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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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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第一反应是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之后要怎么办,就像李词从来都不是他们的女儿一样。

未免太过凉薄。

唯因说完之后脸上神色顿时焉下去,原本上挑的眼尾看上去都往下垂了似的,整个人像被霜冻得垂了头的花一样。

川录闲听见她明显有不满但却没办法干什么的沮丧声音之后伸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

唯因垂头抠着手,心里发堵却感觉到脑袋上有轻轻的力道传来。

她抬眼,对上川录闲垂眸看着她的视线。

川录闲的视线淡淡地垂下来,初见时只觉得像是早春时节从雪山上化下来的雪水似的,清澈却让人不自觉发寒。

但只要细细看来,便能在初觉冷淡的视线之中找见有如于山水画中简略河山之间所带的悲悯。

唯因兀自想着,头上的那股力道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撤了。

川录闲见唯因心绪平复下来,便收回手又撑住脑袋往李家三人那边看。

唯因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了,但在她正要收敛发散的思绪的一瞬间里,川录闲漫不经心地出声:“李词当然是她们的女儿。”

她说得慢慢的,尾音里却像是带了几分嘲讽。

唯因闻言朝着川录闲看过去:“那为什么?”

“轻重缓急,主次分明。虽然这*两个成语好像不能这么用,但是我觉得挺贴切的。”

川录闲悠悠地往下说,她像是觉得无聊了,双眼缓缓闭上一副要养神的样子。

“可是……”李家这么有钱的人家也会偏心成这样吗?

“和有没有钱没关系。”尽管唯因没把话说完,但川录闲还是完全预料到她想要问什么,闭着眼睛随口回答。

“李词也说过,她其实没受过什么物质上的委屈,李兵和刘宣玲这种能在南岛买得起这种房子的人也自然不至于在钱这种事上苛待亲生女儿。”

她说着顿了一顿,想到什么一般嘴角微不可查地抿了抿。

“但是关心就不一定了。也像李词说的那样,她在这个家里就是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刘宣玲连她的生日都不记得你还指望她能对李词真的有多深的感情?”

就像买化妆品送小样一个道理,有,就用;没有,那它也不是你买这个东西的本意。

所以如果小样丢了,会心疼。

但是如果小样丢了要连带着你把正装也丢了,小样得到的心疼立马也就烟消云散了。

在李兵和刘宣玲心里,李复言和李词难逃这般情境。

至于李复言犯下的过错,和他在李兵刘宣玲心中的地位比起来,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在他们眼中,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如何保下李复言。

川录闲说完这话之后唯因静默下来,川录闲自己也睁眼继续看着李兵和刘宣玲围着李复言转。

果不其然,李兵看着儿子这般懊恼后悔的样子,心里顿时像在被刀子剜一样往下淌血,他紧紧垂在身边的双手,顶着不自觉发红的眼眶出声。

“既然那个姓川的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那我们在她给我们干完事之后就把她杀了,永绝后患!”

刘宣玲闻言愣住,但不过几瞬之后就转头看着李复言,无言的沉默像是在征求李复言的意见。

李复言的脸还是被双手覆着,他还在哭,却在泪水婆娑之间轻轻点头。

川录闲看见他的动作,嘴角扯起一丝微笑。

唯因闻言却大惊,她马上转过身来双手扒着川录闲的肩膀前后摇晃:“你听见了吗?他们要杀了你啊!”

川录闲被她摇得脑中思绪搅作一团,等唯因略微有些脱力之后才找到机会脱身,她把唯因的手扒下去,整个人往旁边再挪了一挪。

“什么叫要杀了我?他们还能放过你?”川录闲看着她一脸恐慌的表情,嘴上的微笑转成真的。

“我还能再死一次?”唯因听见她这话,顿觉有些好笑。

川录闲视线上下打量她几回,最后得出个结论:“能啊,谁告诉你人只能死一回的?”

唯因愣住。

半秒后,她又扑上来,双臂环住川录闲的肩膀,整个人抖成筛子,声音也不像刚才摇川录闲肩膀的那一轮一样仗着自己已经死了就无所畏惧的坦然。

“那……那你快想想办法啊。”唯因把头靠到川录闲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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