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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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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既然说奶奶睡醒会拿,就别动了。”

月韶想了想,送早了打扰老人休息,送迟了让老人家白跑,小孩也不是天天来翻,便应道:“行吧。”

走了两步,月蕴溪问:“为什么答应她我会去?周日我有公开排练,去不了。”

“排练而已又不是正式演出,跟乐团的人商量一下呢,缺席一次也没什么吧。桃桃是首次开巡演,她那么重视,你要不去,她肯定很失望。”

月韶开了门侧身让道,见月蕴溪无动于衷,无措地叫了声她的小名,“皎皎……”

月韶极少会叫她的小名。

因为再美好的寓意,都抵不过其中牵系的痛苦回忆。

月蕴溪明白这点。

而月韶也清楚她的明白。

所以只有在这样对峙僵持的时候,月韶才会这么叫她,作为一种施压。

月蕴溪在进门时,侧目看了月韶一眼。

温软柔婉的长相透着毫无攻击性的柔弱感,像水。

是偶尔会淹没口鼻让人感到窒息的水。

也是含辛茹苦好不容易孕育她长大成人的水。

她抿了抿唇,以一声叹气作为回应。

像无声的反抗。

又像是无言的妥协。

ˉ

收到短信时,鹿呦刚收拾完那两箱行李,瞥了一眼,没回短信,也没去拿门票。

身体疲累至极,出了一身的汗,她洗了个澡,走路都虚,困乏得很,躺在床上渐渐没了意识。

睡得昏沉,像掉进了旋转的万花筒里,模糊地听见万花筒外奶奶来叫她吃晚饭,她好像回应了又像没回应。

奶奶见她睡得熟,只当她是累了,让刘姨给她留了饭菜,随她继续睡。

半夜,奶奶起来上厕所,顺道去厨房看了看,发现让刘姨留给鹿呦的饭菜是一点没动。

心里顿时突突的,生出不太好的感觉,于是进了鹿呦卧室,开了灯也不见鹿呦有动静。

按理来说,早该不满地哼哼了。

奶奶走到床边一看,才发现鹿呦脸色不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感受到过高的体温,心中一惊。

她连忙赶去保姆房叫醒刘姨:“小刘,体温计在哪儿呀?我,我怎么摸着哟哟额头,感觉像是发烧了。”

刘姨立即起了床,拿出医药箱拎到鹿呦房间,用电子体温计给鹿呦量了体温。

“滴”的一声,刘姨拿起体温计低头看温度显示,奶奶翻着医药箱的手停下,着急问:“多少度?”

“38。7。”

奶奶急道:“没退烧药呀!”

“您别急,我来打电话问问月老师有没有药。”刘姨边安抚着焦急的奶奶,边给月蕴溪拨了电话过去说明了情况。

挂断电话后,刘姨说:“月老师说她等会儿给送过来。”

“行,我去门口等着,你拿那个酒精湿纸巾给她降降温先。”

很快,门铃被按响,奶奶立马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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