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页)
望月谷周边设有禁制,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那为什么她却可以进入望月谷,为什么商如娴死在望月谷外的荒井里。
难道这所谓的禁制存在漏洞不成?
江守君正思索着,被身前那男人打断。
“嘘。”
他伸出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故作玄虚。
不紧不慢回应刚才江守君说的话道:“井下枉死之鬼,她的怨气越来越近了。”
江守君下意识捏紧了衣袖。
“司主要去清理山中事,我可尽力相帮。”江守君立于他身后正声道。
她主动请缨,让她拿性命去赌的必然不是因为自己心怀悲悯理当竭力这种蠢话。
官印还在商如娴手里。
“也好。”他不问原因也不推辞。
反正他在这山中八百年,只能静听时间流逝却丝毫不知外面情景。心中实在孤寂,旁边能有个人说话再好不过。
倒不如承了她的情。
“我还有一事请问司主。”
“说无妨。”
“你为何是现下醒的。”
他面上表情一滞,转头问她:“我也有个问题,想先问问你。”
他侧身面向江守君,二人距离近得几乎只隔了一肘。没等她反应就先拽住她的手腕,举到面前。
轻声问她:“这手绳你从哪里来的?”
腕中手绳上有一颗透明圆珠,上面刻着不甚明显的古朴花纹,珠子里面混杂着两滴血似的液体,相互缠绕,却始终不融合,由一根透明细丝穿成,简约却又给人厚重之感。
这手绳其实没什么来头,也不甚显眼。江守君从小爹不疼娘不爱,记事起就戴着它,自己不甚在意,也没人告诉她怎么来的。
江守君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从出生起就戴了。”
“我醒来与这颗珠子脱不开关系。”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么?”
“有,我与这珠子相共鸣。”
男子放开她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江守君揉了揉被他捏的发紧的手腕,心道这人说的东西是里面的血珠么。动手扯了扯手绳细带,解不开。
昨夜腥风血雨过去,河中涨水未退,落石参差,石击水碎声如雷。
望月谷里人心惶惶。
“我的老天爷啊,这是造了什么孽,要我家遭这种罪!”林三婶跪坐在河边捶胸顿足,仰面哭泣。
昨夜一家五口,除她起夜出门以外,丈夫与三个孩子都被山上乱石砸进屋子里压死。
岸边几个妇人劝慰不开,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守在原地,谨防她想不开投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