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页)
青樱不服气地瞪着太后,擎着汤碗底部的手指换来换去,好似烫到了一般。不过,最终太后也没有让她如愿:“起来吧。”
青樱:“谢太后。”而后,在所有人面前做足了被烫伤的样子。实则,那厚厚的碗底早隔绝了热气,又或者说她拿着都烫,还要喂给太后喝?
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然而宫里不知是谁传出来:太后有意欺负青樱。
得到这个消息时,陵容和晞月正在琅华房中,逗二阿哥玩拨浪鼓。晞月本来就烦青樱,忍不住扁起嘴:“她怎么天天胡说八道,她自己在丧期给皇额娘进献荤腥,现在反过头来,她倒成受害者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让皇上心疼她!”
陵容按住晞月,笑眯眯地摇着扇子:“那我们就让皇上看清楚。”心里也想着:好啊,给甄姐姐泼脏水!
而后,陵容召来莲心,附在她耳边:“今晚皇上召我伺候用膳,你去同御膳房的公公说。。。。。。”
晞月想凑上去听,被琅华拉住:“你都当额娘的人了,还跟她凑热闹。”
晞月笑出可爱的酒窝:“陵容鬼主意最多,我这不是好奇么!”
当晚,弘历诧异地发现御膳房送来的所有菜肴都装在西藏出产的高足碗中,而每一个汤碗甚至还套上了皮质的碗套。
弘历:“这是怎么回事?”
陵容舀了一碗莲藕玉麦汤放到弘历面前:“皇上,还不是昨儿个青樱姐姐给太后进献火腿鸡汤,不知为何,被底座有两寸高的汤碗烫了手指。膳房怕伤了各位姐妹,就换来这种高足碗。”
弘历皱眉:“火腿鸡汤?”
陵容状作不知地叹口气:“是啊,太后本来说自己不喝,但青樱姐姐举着汤碗不放,也是为皇额娘的身体着想吧。最后还是皇后娘娘盛了白粥进献,才哄着太后用了些。”
弘历放下筷子:“原来如此。”昨日,李玉来回报,只说青樱被太后有意烫伤、当着众人的面被为难搓磨。现在想想,太后还真没干什么,是青樱执拗。况且,常用的汤碗本就是防烫的,拿碗的人都嫌烫,还能让人喝下去么?青樱怎么如此不知轻重。
弘历眼风扫过一旁的李玉:“你昨日跟朕不是这么说的。”
李玉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奴。。。奴才只是一时心急,怕皇上您担心青主儿。”
弘历:“去告诉御膳房总管,所有碗碟换回去。国丧七日,再不许见荤腥。”
李玉领命去了,心里记恨起了陵容挑拨离间。
陵容当没听见、也没看见,不动声色地坐到弘历身边,奉承道:“皇上您如此体恤宫人,真是最贤明的君主!”
弘历最吃陵容的柔婉奉承,好像每一句话都夸在了他的心坎上,把刚才的不满一扫而空。
而青樱则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弘历的关怀。阿箬给青樱上药,尽量找到些碗沿的印记:“太后的心也太狠了。”
青樱只顾嘟着嘴装委屈,没应话。阿箬着急地去骂惢心:“你今儿怎么伺候主儿的。去,去外面思过去!”
眼见着惢心被赶出去了,青樱才想起阿箬欺负的是王府里的大丫头,跟其他小宫婢们不一样,才开口道:“你说话也要小心点,不要总颐指气使的。”
阿箬只能点点头,又说:“您都受伤了,皇上也不说来看看。”
这句话戳进了青樱的心窝子,是啊,明明后宫已经传遍了,她被太后为难欺负,皇上怎么能不知道呢。但表面上,青樱还是“人淡如菊”地说道:“皇上自然有他的为难之处。”
阿箬扁扁嘴,只敢在心里叨咕:也不知道皇上能有什么苦衷。
很快,宫里都知道了皇上的态度,只有青樱还沉浸在自己“吃了大苦”的自怨自艾中。福珈向太后禀报:“听御前的人说,容格格和皇上吃了顿饭后,皇上就下了谕旨。”
钮祜禄氏思索片刻,依稀想起选秀时陵容几句话就拉拢了富察和高氏、压的乌拉那拉氏抬不起头:“哦?看来那个容格格倒是个人物,传她来见我。”
并非彼时人
当陵容站在永寿宫外时,生出了“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她纠结踌躇,最终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永寿宫还是那么的富丽堂皇,玉璧灯,琉璃砖,宝蓝色的帷帐下坠着珍珠金丝络子,外间的软榻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钮祜禄氏端坐在珠帘之后,只透出影影绰绰的影子来。
陵容:“陵容参见太后。”
钮祜禄氏:“起来吧,福珈,赐座。”
陵容心里琢磨:福珈是谁?原本的槿汐去哪了?
“谢太后。”陵容欠身半坐在软凳上,这时她才看到太后手中的烟杆子,更是诧异:甄姐姐怎么会抽烟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