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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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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问答里模棱两可的回答中,顺带客观说明了他自身的情况:他去须弥是为了看看他老师的关照对象和被放弃的选择。

他不像是在回答卡皮塔诺的问题,反倒像是在跟我叙旧,以我熟悉一点的形象,在不冰冷的环境里,姑且算是很温情的跟我说“好久不见”。

“博士。”

卡皮塔诺的声音沉了下去,“请正视我的问题。”

“因为你询问的不是问题。”

在卡皮塔诺描述我的问题时,我猜多托雷已经知道了我的灵魂就在他造物的身体里,他的实验到底是招魂成功了。

就如我的灵魂停驻在这具躯壳内的第一时刻,就明白这具躯壳的功能极限一样。

一目了然的事。

多托雷不吝啬于展现这种一目了然,只是他平素对造物本就够不上正常的行为,让他再如何做,行为都是寻常了。

注视。

注意力。

下意识动作。

已经进无可进。

他只能很遗憾的放弃用行为让卡皮塔诺感知到事实的想法。

——确定不是故意的吗?

他的言行举止里不是还有一个“言”没用吗?

修库特尔和瓦萨克是用语言搅乱人的判断,多托雷是知道真相但只看心情回答被提出的问题。

在最后的检修阶段,他提出要对我的核心部件进行更替,算是不让我们白跑一趟时,卡皮塔诺脸微微侧向了我。

我微不可查的点头。

才有了我跟多托雷的独处。

我的学生在深渊上面走的确实远,只是去纳塔见了一次渊龙的构想,就成了唯一一个没在渊龙离去之地哭出来的学者。

他嘴角上扬了几个度,是克制的笑。

是实验结果被验证后的笑。

“我解剖了你的身体,尝试将你的死亡固定住的知识全部解析,得到的结论是,你死于自杀。”

大约是冷静的,也大约是很久都没有跟人倾诉过的,他的声音是压抑的,让情绪深埋的。

“不是魔鳞病,是深渊。”

我保持着倾听者的姿态,坐在桌上,倾听着我面前坐在椅子上的人的倾诉,听他一个人完成一个课题后的心满意足。

一小节一小节的推进和验证,从最初他直觉我并未死去,至少不该是如此轻易就走上自杀道路,到现在他见证了结果。

他微微仰头,向我口述了一篇关于我的论文。

内容包括且不限于我的大脑保持活性的方法、内脏病理切片结果、血肉与机械碰触后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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