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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这个裙子太容易走光了。”创意总监坚持所有人都必须叫他Joy，虞咸也就“入乡随俗”了。

“哎呀~不会的啦！”Joy摆摆手，手上的美甲在灯光下忽闪忽闪，虞咸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要的就是这种若隐若现的效果！我把关，你就放心吧！”

“怎么了吗？”周砚走了进来，看见虞咸露出苦恼的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唇。

“周砚——你来了正好！”虞咸仿佛抓住救命绳索一般，对着他直招手，“你快过来，快过来！”

周砚刚走过去就猝不及防地被虞咸拉进了试衣间里，虞咸坐在一旁的软凳上，抬头望向他：“哇，你今天的装扮是恶魔啊！好酷好帅！”

周砚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是吗？也还好吧。”

“太酷了！尤其你头顶的两个小角，哪里像我——”说着虞咸就皱起脸，伸直了腿努力展示裙子，“你看这个！他们让我穿裙子就算了，还开这么高的叉！”

周砚不错眼地盯着那雪白裙布下露出来的一小片光洁皮肤，一时之间甚至忘了要说什么。

“嗯……嗯，你，要不去换一个？”周砚迫使自己转移视线。

“……那还是算了。”虞咸可不想成为那种、稍不合自己心意就在拍摄现场耍大牌的人，而且这是人家拍摄灵感的一部分，同样是创作者，他最明白随便改动他人作品是多么不尊重人的一种行为。

周砚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虞咸一手紧紧抓着裙子，以不符合他现在身为一个伤患的灵活身手单脚蹦跶出去，在那个创意总监面前好一顿撒娇卖萌说好话，最后好歹是拿到了一条同样色系的打底裤。

看着虞咸一副“我聪明”吧的表情，周砚决定还是不告诉他，当他转身后，创意总监Joy露出了一副“计划达成”的邪恶表情。

估计Joy也没想到虞咸这么畅快地接受了这样一条裙子，本来以为还得跟艺人讨价还价吧。

不过，认真对待每一份工作和通告一直是虞咸的态度，又被从试衣间里推出来的周砚心想，他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拍摄了。

……

“啊欠！”虞咸被鼓风机吹得没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不好意思，我刚才实在没忍住。”

“没事没事！”Joy此刻仿佛吃了什么灵丹仙药似的，浑身畅快地不得了，“虞咸，你现在趴在周砚肩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周砚听着耳边的人一边嘟囔着“真是恶俗的套路啊”，一边乖乖把手放在了他的脖颈处。

“很好！周砚你的表情可以再凶狠一些！虞咸你就保持现在这样就很好！”

“咔嚓咔嚓”不断闪动的闪光灯中，两个人又换了好几个拍摄姿势，其中有一个姿势是两人相对站立，表现出一种势均力敌的状态，但虞咸的脚还没恢复，无奈之下只能斜倚着墙。

只是他本来就没周砚高，这样一来，更是只能努力抬头望过去。

“很好！很好！”一旁的摄影师嘴巴里来回也就这两个字一直没停过，周砚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只要虞咸一拍照，几乎所有的摄影师都恨不得把镜头死死黏在他身上。

“可以，去换下一套吧！”Joy确认了一下方才拍摄的图片，甚是满意。

下一套两个色系对调，虞咸穿了一身黑色西服，周砚反而是一身白色西装，不过两个人的领带都没有好好系着，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总觉得还有点不太对劲的地方。”Joy咬着他那精心维护的指甲，对着两人转悠了好几圈，“Amy！把剪刀拿过来！”

“呼——现在这样顺眼多了！”

虞咸看着几秒前还没有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西装，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还好置装费不用他来付。

高定SL西装，说剪就剪，basic真是财大气粗。

“好了，把他俩都给我扔下去。”Joy的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火花，“摄影师注意抓拍哈！必须一次就成功！”

此刻虞咸和周砚站在一个泳池边上，因为没办法双脚同时用力，虞咸只能略靠在周砚身旁。

这里的拍摄计划是，他俩同时被推入泳池里，Joy希望能够拍到他俩快要没入泳池那一刻同时飞溅起来的水花和火花！

虞咸、周砚：……能不能说点人话。

总而言之，Joy想拍出两人相爱相杀势均力敌的一种感觉，但是进入泳池的那一刻状态很难保证，先是管理表情，不能表现出害怕，再者还不能闭眼，Joy甚至还希望他俩能够体现出一种享受的感觉来。

虞咸很怀疑，一个人能同时表现出这么多情绪吗？

“咳咳，你俩记得手拉手，被推进去的那一刻对视哈！”Joy才不管其他人心里怎么想，他自顾自发号施令，“一，二——三！推！”

周砚彻底没入水中的那一刻只记得牢牢抓住虞咸的手，唯一还有印象的可能就是虞咸那对金色瞳孔中流露出的笑意和韧劲。

“呼——”还好泳池不深，两人狼狈地搀扶着彼此站起来，岸上摄影师的快门一直没停过：“甩一下头——很好！”

“扒拉一下头发——很好！保持！”

……

就着现成的湿发造型，两个人又去换了第三套服装：深灰的高领毛衣和黑色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