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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父毫无征兆一声吼:“不像话!女人跟女人算是怎么回事!媛媛我告诉你,你要是想玩,你随便怎么玩都可以,但是你要是来真的,你就别想得到我一分钱的家产!”
这种话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她懒懒地掏了掏耳朵,应道:“是是是,我知道了,还有就是,真的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让我靠近时雪千吗?”
鹿父:“这个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总之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鹿苑媛将手机摔倒副驾座位上,冷哼一声:“死老头子,家产不留给我,难道还准备留给你那个被撞得智商只有三岁的儿子吗!”
“等着吧,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谁让她是鹿家唯二亲生的子女呢。
“鹿家,时家,时雪千”鹿苑媛懒懒地靠在靠背上,嘴里念叨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时雪千回到徐家别墅,客厅的大灯没有打开,只开了茶几旁的一盏台灯,灯光不算明亮,在其旁,两张人脸,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犹如两个来自阴间的鬼差。
对于时雪千来说,如果真的是鬼差,反而会比较轻松。
可惜不是。
如果可以,让她今晚能见到鬼差也行。
正欲开灯,被一道严肃冰冷的声音打断:“不准开灯,你跟我过来。”
徐志成站起来,往二楼的走。
徐妍在灯光下悠悠转过头来,阴恻恻地笑看着时雪千,在不甚明亮的灯光晕染下,犹如一个从地狱来人间索命的恶鬼。
时雪千只看了她一眼,跟上徐志成的步伐。
徐志成走到书房门前站住,时雪千了然,快走两步替他推开门,欠身让开身形,让他先进去,再乖巧地关上门。
书房依旧只开了一盏台式小夜灯,将徐志成严肃冷硬的侧脸勾勒得更加鬼魅,视线冰冷地射向时雪千:“知道我今天找你,是因为什么事吗?”
时雪千:“不知道。”
砰——
徐志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面上的文件都跳了两跳,时雪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身体震了一下,但不至于害怕。
现在面对的这个场景,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他从座位上弹起来,拿过挂在一旁的软鞭,径直抽到时雪千背上,将她抽弯了腰,却只是闷哼了一声,声音甚至还没有徐志成挥鞭子的声音大。
这种软鞭由特殊材质制成,打人巨痛,却不会留下特别明显的痕迹,只在抽离的那一刻显现红痕,疼痛却能遗留很久很久。
徐志成又抽了她一下:“想起自己今天都做了什么了吗?”
时雪千:“我都记得,就是不知道父亲您指的是哪一件。”
很正常的回答语气以及答案,“啪”的一声,鞭子再次落到身上,徐志成气息不稳吼道:“你现在都会顶嘴了是吧?”
又两鞭子甩下,时雪千一声不吭,连闷哼都没有。
跟大多数中年男人一样,徐志成也顶着一个大肚子,平时急走两步路就会喘一下,又甩鞭子,又大动肝火,他此时已经气喘吁吁,丢下鞭子,呼哧两口气坐回书桌后:“我有没有说过,不可以演主角,那样会浪费很多时间?”
“你演就算了,竟然还抢走了自己妹妹的角色?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对不起,但是父亲,”时雪千红了眼眶,声音带着丝丝的哽咽,没有任何辩驳,只是开口祈求,“看在我这么多年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就求您这一件事,让我出演这一次吧,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徐志成愣了一下,这个孩子被接回来三个月后,无论被欺负得多狠,都从未吭过一声,仔细想想,时雪千也从未求过他任何事情。
最重要的是,懂事的妍妍已经表示要把这个角色让给姐姐了。
脸色稍霁,眼神依旧冰冷:“就这么想演?”
时雪千点头:“我已经大三了,这也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请求父亲恩准。”
她的态度让徐志成非常受用:“就准你这一次吧,下不为例。”
时雪千没有表现得特别喜悦,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谢谢父亲。”
“听说你跟苏家的二小姐走得很近?”徐志成这一次的询问没有再用卖关子的方式,直接开门见山。
“没有,她想学德语,想让我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