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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晚说:“生理喜欢怎么不算一种喜欢?”
裴清临一直不太赞同生理喜欢这种说法,他对亲密关系比较传统,尤其是做一些过分的事:“有的事只能也只应该和真正喜欢的人一起做。”
“你太认真了,不应该谈恋爱,应该蹲在天桥边上贴钢化膜。”池暮顶着一头棕色微卷头发过来,把手里的两杯浅黄色液体递给林听晚和古月。
裴清临瞥他一眼:“没我的?”
池暮嗤笑:“你要是女生我给你拿。”
“这什么?”林听晚喝了一口池暮递来的喝的,皱眉。
池暮理所当然地回答:“菠萝汽水。”
林听晚:“我喝不出来这是菠萝汽水吗?我的味觉没有坏掉,我的脑子也没有坏掉。给我这个干什么?”
她还以为是什么调得很好喝的酒,结果就这个?害她白期待一下。
池暮同她一样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直直看着她:“虽然这里不太流行,但你们那里好像经常说——少喝点酒。”
林听晚觉得,要不是池暮长得好看,还用这双漂亮的、亮晶晶的眼睛,像小狗一样看着她,她一定会揍他一顿。
池暮是裴清临的朋友,混血儿,长居英国,一直在学中文,一直没学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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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的关系就这样,他认识她,她认识他,玩着玩着就都认识了。
维伊德庄园二楼偌大的房间里四通八达,光线晦涩。几乎围绕房间里的娱乐设施形成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圈,有的人在玩桌游,有的人在玩扑克。
他们四个正好凑一桌麻将,被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围在中间。
粉白色的亚克力麻将,背面印着Hellokitty,麻将桌是全自动的。
扔出一个二条,古月差点被浓郁的古龙味香水熏死,歪头躲避了一下,看见窗帘角落有人在啃嘴巴,她叹气:“我为什么单身,因为我在台球桌上架狙吗?”
她喜欢打台球,其程度是看见路边摆着台球桌都要走过去搓两杆。而且每次打台球特别卖力,卖力到上桌整个人趴着架杆。
“那我单身是因为在麻将桌点卯吗?”林听晚说,“乐观点,起码你没有和丑人谈恋爱。”
“诶等一下,碰!”池暮拿走裴清临打出来的八万,“棒球队那个捕手不是在追你吗?不是你的菜?”
林听晚扯扯嘴角:“神经病,谁会喜欢小组作业不做的人。裴二,别给我喂牌了,我看这小子要胡了。”
古月张大嘴巴:“靠,你们出老千?”
“冤枉呀,我们又没有在桌子下面偷偷换牌,我们只是在桌子上面光明正大的喂牌而已。”林听晚笑着看向裴清临,“对吧?”
裴清临点头:“嗯,六筒要吗?”
古月拍桌子,差点要揭竿而起:“裴清临!做人不能太偏心!你不能因为你们是幼儿园同学,就这样孤立我们两个。幼儿园都追溯到哪个远古时代了,你不会真觉得那短暂的开裆裤时期也算青梅竹马吧。”
林听晚看了眼手里的牌:“你幼儿园才穿开裆裤。胡了。”
她朝另外两个人摊手,笑眯眯说,“请我喝酒吧。”
古月绝望地趴在桌上,下巴被压平:“为什么我叫胡胡,却胡不了牌。”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本就昏暗的环境,顿时彻底陷入一片黑暗。窗帘严丝合缝,密不透风,室外零散细碎的光线无法透进来,皎洁的月光也被毫不留情地隔绝。
几秒后,蜡烛的微光亮起。
零点到了,轮到今晚的重头戏,给关桥庆生。她面前放着点了蜡烛的生日蛋糕,闭眼许愿,房间里的人都在给她唱生日歌。
烛光摇曳,温馨又热烈。
林听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前突然不合时宜地浮现许多碎片画面。
冰冷的、破碎的、不堪的。
她好像从来没有过一个开心的生日。
蜡烛被吹灭,灯骤然亮起。
关桥分了几块蛋糕之后,就让大家自助。人实在是太多了,她不想一个一个地分。
林听晚长睫轻颤,转身喝了一口酒。
“要我说吃这玩意儿不如撸串。”古月端起一块五分熟的牛肉,带着粘稠的血液,“拍照好看,但一点也不好吃,还不管饱,我都怕明天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