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页)
不过身上的疼痛在告诉她,他所陈述的伤情没错,只是其他事情,尚有存疑。
少女的眼神清澈倔强,就这么看着他。
韩凇眼神没躲闪,与她对视着,静默两秒后败下阵来,摊摊手,“我不是坏人,否则也不会救你。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作为交换,总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少女迟疑片刻,缓缓道,“白意。”觉得自己介绍的不算详细,她又解释道,“意义的意。”
韩凇的嘴角难得地扬了扬,白意这才意识到,自己用两个同样的字来解释名字,实在是多此一举,大约真是疼傻了。她无意识地努了努嘴,遂又补充道,“前面那个字。”
韩凇点点头,像是课堂上迁就着一个胆小学生的老师,学生怯懦地回答问题,而他则周到地保护着她的自尊心,“嗯。”
“要不要给家人去个电话?”韩凇拿出手机,打算递给白意。他在路上遇到这个姑娘时,姑娘浑身上下就只有一件单薄的长裙,没有任何证件,也没有手机。他不清楚姑娘的状况,但料想到自己不常有时间在医院照顾她,况且姑娘看起来年龄也不算大,怎么也应该和家里打声招呼。
白意撇过头,吸了吸鼻子,声音淡淡的,“不用。”
韩凇只当是姑娘在耍小脾气,但这件事情决定权在她,既然她不想,那么他一个局外人也没必要操心什么。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尊敬道,“先生您好,我是医院的护工,是李院长让我过来的。”
“嗯。”韩凇随即起身,眼神朝白意示意了一下,“今晚护工留在这里照顾你,你好好养伤,有事联系我。”
白意:“好。”
两人谁也没有多言,话题就这样适时而客气地戛然而止。
白意大抵是明白韩凇话里的意思的。
他说让她有事联系自己,却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可以联系到他的方法,仿佛这句话只是为了构成他礼貌熨帖的形象。
人情世故最是淡泊。
不过看破不说破,努力维持所有人的体面,白意最是习惯这样的事情。
韩凇和护工交代了白意的病情后,又嘱咐了一句,“辛苦您了。”准备离开。
白意思索片刻,在男人打开门时虚弱地小声唤住他,随后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坐起,“韩先生。”
出于礼貌,她应该用这样的姿态同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