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别急看还没写完加急赶工中稍等片刻（第2页）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格杀勿论。”

老张听得浑身一震：“你们……真要反了？”

舒雪融回头看他，神色复杂：“老哥，你说卢督师为何宁死也不走？”

“为忠。”

“可忠于谁？忠于那个躲在紫禁城里骂他‘逗留不进’的皇帝？还是忠于那些克扣军饷、陷害功臣的阁老？”

老张哑然。

“督师忠的是天下百姓。”舒雪融缓缓道，“而我们今日所做一切，正是延续他的忠。不是反明，是救明。若大明尚可救，则我等愿为干城；若大明已亡于昏君奸佞之手，那便由我们来重整乾坤！”

言罢，他翻身上马，一声令下，骑兵簇拥灵柩，如黑云压境，向西南而去。

数日后，消息传至京师。

朱由检正在乾清宫批阅奏章，忽闻太监急报：“启奏陛下，平乡县传来急讯??卢象升……已自尽身亡！其灵柩被一支不明军队劫走，正向四川方向移动！”

笔尖一顿，墨迹晕开。

朱由检猛地抬头，脸色煞白：“什么？！”

“据查，带队之人极似原宣府总兵舒雪融，另有疑似白广恩、孙传庭旧部随行。沿途州县无力阻拦，已有数处驿站被焚毁，官兵被杀……”

“混账！”朱由检拍案而起，“杨国柱呢？王朴呢？为何无一人奏报此事？！”

太监战栗不敢言。

其实杨国柱早知此事，但他选择了沉默。

王朴更是暗中派人送去路引，助其通行。

就连曹变，在得知真相后也只是轻叹一声：“卢公死矣，天下再无知兵之人。”

朱由检来回踱步，胸口剧烈起伏。他不是悲痛，而是恐惧。

他怕的不是舒雪融带走灵柩，而是怕这件事激起天下人心。

卢象升是谁？是大明最后一面旗帜。他的死本可悄无声息地掩埋，可如今却被高举为旗，成为讨伐朝廷无道的号角！

“传旨！”朱由检咬牙切齿，“命杨国柱即刻率军追击，务必将卢象升灵柩夺回！凡参与劫柩者，一律视为谋反逆贼，格杀勿论！另谕四川巡抚，严密封锁剑门关，不得放一人一棺入川！”

圣旨飞传四方。

可就在同一时刻，夔州江畔。

邵勇立于旗舰船头，手持千里镜远眺上游。一艘快船正急速驶来，旗号分明。

“可是太平寨战报？”他问。

“正是！”使者跃上甲板，单膝跪地，“启禀大帅，太平寨大捷！清军主力溃败北逃，斩首四十七级，夺回百姓两千余，缴获骡马七百余匹！杨国柱部正衔尾追击，恐其逃回关外！”

邵勇大笑：“好！这一仗打得漂亮！即刻拟表，八百里加急送往成都，让江帅知晓前线捷音！”

身旁李老歪却皱眉道：“胜是胜了，可这点斩获……够吗？”

邵勇收笑，眼神渐冷：“你我都清楚，朝廷不在乎死了多少百姓，只在乎有没有斩将搴旗。四十七颗脑袋，换不来一句嘉奖，只能换来更多催战的圣旨。”

“所以？”李老歪盯着他。

“所以??”邵勇转身，面向全军，抽出佩刀，高声喝道，“我们要的不是小胜，是要让天下震动的大胜！传我将令：全军加速东进，五日内抵达夷陵！我要趁清军新败、士气低迷之际，联合湖广义军，围歼其残部于荆襄之间！此战若成，十万首级也可献于成都！”

众将轰然应诺。